這是［慈德四村與后里新村］部落格

[本文作者張馬丁是一位退休的大學教授;現在定居在美國加州洛杉磯]

- 被 湮 物 証 的 刑 事 鑑 定 學 分 析 -

2004年總統選舉發生的震驚全國的[三一九]槍擊案,獲案的物證不多,

而且缺少陳水扁現場受傷的直接證據; 也沒有目擊者等人証; 所謂的

槍擊現場又被迅予破壞… 等等. 從調查的立場看來,固然有著相當的

困難度. 但是,己有物証上的[異徵]甚多; 若以刑事鑑定的專業分析,

應能見微知著,找到許多有用的信息. 對於一位富有辦案經驗和專業

倫理的偵查者而言,只要誠心找尋和據實銓釋; 讀取它們的[物証語言],

重建正確的[流血現場],應該是不難的. 例如: 獲案的物証中,陳水扁

身上的傷痕具有明顯的特徵; 他所穿的衣服也染有異於尋常的血漬圖案

… 等等. 不幸的是,責司檢、調的政府官員別有用心---或者視而不見,

或者蓄意掩飾; 客串出場的李昌鈺博士因為受到官方的利用---只做

[鑑定],不做[解答]; 甚至做了[鑑定],也不採納(例如: 襯衫上的[L形

穿出孔]). 因此,許多証據都被忽略甚至湮沒了. 全案的偵查擾攘綦年,

居然雷大雨小,竟以未破案而結案; 不了了之.  致令時隔三年,下一屆

總統的選期又快到了,仍舊真相不明,正義蒙塵; 令人遺憾! 下面是筆者

依據[刑事鑑定學] (Forensic Science)的尺度---特別是李博士所著

[罪案現場手冊]為準的尺度---把這些曾被忽略和湮沒的物証,重新提

出分析和給予銓譯. 窮三載之功,推陳出新,終於發掘了許多新的証據,

重建了相關的[流血現場]. 令人驚嘆的是,後者的情節離奇,不僅和過

去的報導截然不同,而且是史所未聞; 真是匪夷所思了.

    由於這些情節和官方結案的內容完全相反,二者孰真孰偽的問題就十分

嚴重; 應該受到公眾的注意和立即的檢討. 筆者不敢自秘,謹借 貴刊一

角披露,並請海內外的方家指正.

一.  陳水扁褲子與腰帶的位置.

    [三一九]的疑雲重重. 陳水扁的褲子穿在那裡? 該是最重要的疑雲之一.

 所以,李博士在[三一九]的二十天後,應召回臺所做的第一件事; 就是藉著拜

會陳水扁的機會,親自量取了對方[褲子]所繫的位置. 結果是: [以肚臍為參

考點; 肚臍距褲沿上方8公分,距皮帶上沿9公分,距皮帶下沿12.7公分,距內褲上沿14公分]. 只是,他的做法稍有不週---不曾順便量取其人褲管的長度. 因此,

他第一次和陳水扁的交手就被對方順勢欺騙和利用了(如果他曾量它,所得可

能為92公分; 較之[三一九]所穿的褲管短了4-5公分---因為這段時期陳的傷

口正在癒合之中,穿著改短了的褲子應在意料之中; 倘若曾經量過褲長,則

[三一九]的真相當場就見分曉,無須其後的長年擾攘了---筆者註).

    實用上解答陳水扁的[褲]繫何處的問題,事後的實體測量是不科學的.

有關物証位置等問題屬於刑鑑學探討的領域; 陳水扁傷在腰際,相關部位的

存檔照片數以百計,確定它的位置何需外求呢? 從他身上的相關標誌去找尋

答案才合乎專業的要求.  例如: 與褲子位置相關的所謂[褲沿線].

    1. [褲沿線]的意義.  人體腰部的皮膚以褲腰為界,可以分為上下兩部份

. 下半部由於長年受到褲子和束腰皮帶的束縛,以及衣服與皮膚間相互的磨擦

而引起生理上的變化---例如色素沈澱和皮層角質化. 外表上,這些皮膚就

變黑了和粗糙了. 上半部則沒有這些負擔和變化,外觀如常. 二者相形之下,

在交界處就出現了一條膚色黑白可辨的分界線. 這就是所謂的[褲沿線]或

[褲帶線]. 它雖不是絕對永久性的存在,卻在相當長久的一段時間內---

例如一年半載之內---是不會變動的. 此線所指出的位置,大致和外褲[褲沿]

所在的位置相當. 因此,解答事發當天某人褲子所繫的位置,從檔案照片中探

求才是正確的. 

    2. 陳水扁的[褲沿線].  [褲沿線]既是外觀上的存在,雖然可能有些

隱晦,只要攝影的角度和光線適宜應該能夠錄到的. 下面就是一張奇美醫院

攝取的相關照片:
這是一張在傷口縫合之後立即攝取的照片. 它很明顯地照出陳水扁腰部的

膚色分為上下兩段---上面半段的皮膚白晰而細緻; 下半截則黑暗而粗糙.

二者的分界線---也就是所謂的[褲沿線]

[圖 1]  陳水扁的[褲沿線].---位於傷口和肚臍之間

    這張照片清楚地指出[三一九]那天陳水扁的褲子所穿到的位置.  

那就是: 他的褲沿穿在肚臍和傷口之間; 而他的皮帶則應該正好重疊到他的

傷口上面,遮住了這個傷口的絕大部份.

    為了更明確地彰顯這條[褲沿線]的位置,筆者另取了同一張照片,以黃點

沿著黑白兩段的分界點下,繪成了一條點狀的曲線並且加註文字而成的分析

圖. 這就是下面的[圖 2]:

 
[圖 2] 陳水扁[褲沿線]的分析圖

除了標繪的[褲沿線]之外,圖中也註出了:  E ,縫合後的槍彈射入點;  F ,槍彈射出點;  I ,最遠處的紅色刮傷點; 以及 D ,隱約可見的一些皮膚上的

皺痕.

這張加註的圖片不僅指出了陳水扁的[褲沿線]位在何處,也顯示了他的

槍傷從射入口, E ,到最遠處的刮傷點, I ,大體上都是平坦的事實

(請注意本圖點線的中段幾乎是直線的現象---筆者註). 後者就是下節

討論的所謂[石頭打水漂]的現象. 對於男性的服裝而言,[褲沿線]

的位置應該就是慣常穿衣時外褲的[上沿]所在位置.

    此外,在照片的右下角部份還可以隱約看到一些皺紋, D . 它或許是

由於褲帶的束縛引起的勒紋,或許是貼用諸如薩隆巴斯等藥布所導致的皺痕

; 它的存在和槍擊案可能無關,就此表過.

    3. 陳水扁內褲的位置.  [三一九]那天,陳水扁的內褲穿在那裡?

在眾多的檔案照片裡也應該找到確切的信息. 下面的一個曾被官方特予

放大的鏡頭,就指出了這項答案---[圖 3]:

[圖 3] 醫治陳水扁槍傷的放大圖

這也是奇美醫院攝取的照片. 照片上方的醫生正在為縫合手術注射麻醉

藥劑. 圖上筆者加註之處分別是:  N 被向下肢方向褪下一段距離並且

把左右兩邊上擺分別向下和向外攤開的深色長褲( N的左側箭頭所指係

長褲左擺角上的U形鐵環扣---筆者註);  T 被直接向下方扯開的內褲

[前沿];  L 陳水扁內褲的[後沿]; 以及沿著深淺兩段皮膚交界處的

黃色[點線],也就是前文所指的[褲沿線].

    照片所指出的情況是,隨侍陳水扁的人們(醫生?)並沒有遵守正常醫療

程序---先為傷者更衣; 而只是草草地把他的上衣推開,褲子褪下以空出

受傷的部位,準備施行手術. 又由於動作的傖促,他們不曾把整條內褲褪下;

 僅把內褲的[前沿]向下拉開到了N處,內褲的[後沿]則仍舊被陳水扁的

臀部壓住而留在原來的位置--- L 處---亦即前文所指的[褲沿線]的位置.

按一般的穿衣習慣,褲子的[前沿]和[後沿]應該穿在同一水平. 因此,

陳水扁的內褲穿到何處的問題,這張檔案照片已經給了答案. 它就是內褲

[後沿]穿到的位置 L ,亦即肚臍之下 1 - 2公分.

    此外,這張照片所指示的訊息,除了陳水扁內褲的位置以外,也包括了

他中槍的時間點. 有關此事的討論列在下節.

    4. 陳水扁中槍流血的時間點.  如上所述,以傷者身上的標誌---

[褲沿線]---所推斷的陳水扁褲子的位置,應該在他的肚臍以下約1- 2公分.

這個位置完全蓋住了他的槍傷. 與李博士量到的比較,後者顯然是偏低7- 8

公分.

    根據官方的報導,陳水扁的內外褲以及皮帶上面,既無彈孔亦無血跡.

[圖 3]的內褲整條都是雪白無瑕的---特別是它的[前沿] N ,上面既無彈孔

也不見任何血跡---縱然它原來的[位置]和圖中的[傷口]是重疊在同一

位置的!!! 既然他的褲子無恙,被褲子蓋住的肚子怎會中槍流血呢? 但是,

事實確然如此,則這個問題必須有一合理的答案.  在刑鑑學的考量裡是

有答案的,那就是: 加上[時間]因素的考量,正確答案就找到了. 那就是:

[陳水扁中槍之前,內外褲已先被褪下].

然後,留著上衣虛浮在身上以炮製槍傷. 在這種狀況之下被慢速的土造槍、

彈射擊,就會和事實相符---褲子無恙而肚子中槍.

這是刑鑑分析所得的兩條十分有用的線索:

第一. [三一九]陳水扁的褲子穿在臍下約1 -2公分 .

第二. 他中槍的時間點是在: [褲子褪下之後和14:09之前].